大事記

　　1978年，經(jīng)原農林部批準成立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作物品種資源研究所，從此學科走上全面發(fā)展時期。

　　1979年，*次全國農作物品種資源科研工作會議召開。

　　1979年6月，原農業(yè)部和國家科委聯(lián)合發(fā)出關于進行農作物品種資源補充征集的通知，截至1984年，共收集到60種作物的11萬份種質資源。

　　1984年，第二次全國農作物品種資源科研工作會議召開。

　　1986年，國家作物種質庫建成啟用，是我國*座現(xiàn)代化作物種質庫。

　　1993年，在青海西寧建成了國家作物種質資源復份庫。

　　2004年，我國開始建設國家農作物種質資源平臺，并形成了400多家科研單位、2600多名科技人員組成的國家農作物種質資源數(shù)據(jù)采集和共享網(wǎng)絡，免費向社會提供種質資源信息和實物的共享服務。

　　2015年，《全國農作物種質資源保護與利用中長期發(fā)展規(guī)劃（2015—2030年）》發(fā)布，*以政府文件給予作物種質資源工作的*待遇。同年，《種子法》大修設立種質資源專章，種質資源發(fā)展迎來“加速度”。

　　還記得北京三環(huán)內的150畝“*貴農田”嗎？與寸土寸金的地理位置相比，生長在這塊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試驗田上的小麥、玉米更為珍貴。從這里培育出的中單2號、豐抗系列冬小麥等品種，累計在全國推廣面積均過億畝，給我國農業(yè)增加了數(shù)以百億計的效益。

　　距此兩公里開外，有座三層紅磚小樓，看似不太起眼，卻是幾十萬份種子的“諾亞方舟”——國家作物種質庫。雪白墻壁映襯下，以麥穗裝飾的綠色琉璃瓦圓柱更顯古樸。穿過長廊，推開厚重的金屬密閉門，零下18℃的低溫中，一排排高達房頂?shù)募茏由?ldquo;睡”著42萬多份種質資源。正是有了它們，才有了“*貴農田”培育的良種。

　　種質資源是農業(yè)原始創(chuàng)新的物質基礎，是保障國家糧食安全的戰(zhàn)略資源。如果說種業(yè)是農業(yè)的芯片，那優(yōu)異資源就是種業(yè)的芯片。如今，我國種質資源保存數(shù)量49.5萬份，居世界第二位，對產業(yè)的支撐作用日益顯著。以此為基礎，種業(yè)對農業(yè)增產的貢獻率達45%，實現(xiàn)“中國糧”主要用“中國種”。

　　從1978年在10多萬份種質資源基礎上重建學科，到如今成為世界第二的資源大國，向資源強國邁進，中國種質資源保護與利用的成就世界矚目。這當中除了時代的機遇和政策的支持，更離不開幾代資源人付出的青春和汗水。

　　美國大豆的“救星”：創(chuàng)新基礎與戰(zhàn)略資源

　　種質資源究竟有什么用？

　　有一個故事被反復提及。1954年，孢囊線蟲病使美國大豆產業(yè)遭遇毀滅性打擊，科學家們從3000多份種質資源中“翻箱倒柜”，*終找到了20世紀初美國傳教士從中國收集的地方品種北京小黑豆，利用其抗病基因選育品種，幫助美國大豆復蘇。當時，這份來自中國的種質資源，已在美國存放了47年。

　　一花一世界。植物的基因都蘊藏在種子當中，種質資源是攜帶遺傳信息的載體，具有實際或潛在利用價值。農業(yè)農村部副部長余欣榮指出，種質資源是農業(yè)原始創(chuàng)新的物質基礎，是保障國家糧食安全的戰(zhàn)略資源。中國工程院院士袁隆平也曾公開表示：“如果沒有野生稻資源，要在水稻優(yōu)良品種培育上有很大的突破是很難的。”

　　縱向看，歷次產業(yè)飛躍都有種質資源的身影：水稻和小麥矮稈基因的發(fā)現(xiàn)和利用，引發(fā)了*次綠色革命；野生稻資源則促成了我國雜交稻的育成和推廣，帶來第二次綠色革命。

　　橫向看，當今全球市場，誰占有了種質資源，就具備了種業(yè)乃至農業(yè)競爭的主動權：美國先鋒公司擁有世界*的玉米種質資源庫，培育出的優(yōu)質玉米品種占全球市場約20%的份額；荷蘭瑞克斯旺公司利用抗蚜蟲種質資源選育的抗蚜生菜品種，占據(jù)了歐洲市場份額的70%。

　　中國工程院院士劉旭介紹，我國是世界作物起源中心之一，土地遼闊，地勢復雜，加以數(shù)千年精耕細作，品種資源豐富，全世界主要栽培作物一半以上在中國都有栽培。遺傳性狀也是多種多樣，例如水稻，既有兩米高的巨型稻，也有不到40厘米的“小矮人”。但隨著現(xiàn)代科學技術和人口的快速發(fā)展，及農作物品種改良和少數(shù)高產品種的大面積種植，造成了嚴重的品種“基因流失”。

　　現(xiàn)代育種技術在某種程度上加劇了這種流失。“育種家多追求優(yōu)質高產，在保留A基因的同時可能就淘汰了B。”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作物科學研究所所長劉春明認為，有些性狀目前看似乎不重要，卻有潛在的應用價值。在長期的農業(yè)發(fā)展歷程中，難以料想哪些抗病和品質性狀會變成迫切需求。“它們一旦消失，是很難重新創(chuàng)造的，種質資源的戰(zhàn)略意義就在于保存這種多樣性。”

　　上世紀50年代，我國曾兩次在全國范圍內征集作物品種資源，截至1958年共征集到53種作物約20萬份種質資源。然而“文革”期間損失慘重，有的省份、有的作物幾乎喪失殆盡。

　　1978年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，科學的春天來到了。同年，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作物品種資源研究所成立，隨后各地農科院陸續(xù)成立相關部門，我國作物品種資源工作體系初步形成，學科進入了恢復重建的發(fā)展期。

　　沒有硝煙的戰(zhàn)爭：存起來與用起來

　　北到黑龍江克山，南至海南三亞，東達浙江杭州，西抵新疆伊犁，經(jīng)過40年的發(fā)展，如今我國現(xiàn)代化種質資源保存體系遍及全國，成為農業(yè)發(fā)展的強大后盾。

　　但上世紀70年代，我國保存種質資源還是靠種子的種植更新，北方一般四五年、南方一兩年就要更新*。為減少種植次數(shù)，各地想了不少“土辦法”，比如酒壇保存、借用商業(yè)冷庫等，有些南方單位還將資源運至新疆或青海保存，但效果都不理想，導致一些重要資源得而復失。

　　1979年，時任作物品種資源研究所副所長董玉琛提出：“當前的主要任務是首先搞好收集和保存，不能讓已經(jīng)收集起來的和仍生長在我國土地上的品種資源繼續(xù)丟失。”

　　從1979年起，原農業(yè)部在全國范圍內進行了農作物品種資源補充征集。同時組織跨部門、跨地區(qū)的多學科力量，對西藏、神農架、海南島、大巴山、三峽等重點地區(qū)，水稻、大豆、小麥、果樹、蔬菜、牧草等重點作物野生種進行了專項考察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批優(yōu)質品種和極具潛在價值的野生近緣種，使我國成為掌握野生大豆*多的國家，改寫了世界普通野生稻分布北限為25度的結論。截至1999年，我國作物種質資源已超過36萬份，僅次于美國。

　　翻山越嶺收集到的寶貴資源，不能還用“土辦法”保存。

　　1986年，在國家項目支持及國外機構資助下，我國建成了*座現(xiàn)代化作物種質庫，也就是北京三環(huán)附近的紅磚小樓。為什么選址北京？“因為北京供電相對穩(wěn)定一些。”劉春明告訴我們，這里是全國作物種質資源長期保存中心，長期儲藏冷庫的溫度維持在-18℃左右，相對濕度小于50%，低溫低濕條件下種子可保存50年以上。“保持低溫并不難，更難的是低溫條件下保持低濕，這對維護要求很高。”

　　作物科學研究所種質資源中心主任李立會介紹，長期庫種子主要作儲備之用，保存數(shù)量不多。每份種子都在全國種質資源目錄有*的編號，調用種子須經(jīng)國家主管部門批準。

　　“種子要進入長期庫，可沒那么簡單。”中心副主任方溈告訴我們，各地收集的種子要經(jīng)過活力檢測、干燥、包裝、編目好幾道手續(xù)，才能裝在鋁箔袋或金屬盒中入庫。

　　1993年，我國在青海西寧建成了國家作物種質資源復份庫，用于長期庫的復份保存，以防止地震、火災、洪水等可能的威脅。

　　除長期庫和復份庫外，在國家資金支持下還建成10座中期庫。中期庫周年溫度0℃～10℃，種子可保存15年左右，主要負責種質資源的保存、分發(fā)與交換。2000年前后，我國已初步形成了國家主導、分工協(xié)作的種質資源工作體系。

　　進入21世紀，一場看不見硝煙的種子戰(zhàn)在世界范圍內展開，“種中國豆侵美國權”的教訓更是引人深思。在這場戰(zhàn)爭中，誰對種質資源研究和利用合理充分，誰就將贏得勝利。

　　如果說前20年我國種質資源工作以收集保存為主，本世紀以來則轉向研究、創(chuàng)新、利用為主的軌道上，提出了“在保護中利用，在利用中保護”的新觀點，越來越多“沉睡”的資源飛向更廣闊的田野。

　　2004年，我國開始著手建設國家農作物種質資源平臺，并形成了400多家科研單位、2600多名科技人員組成的國家農作物種質資源數(shù)據(jù)采集和共享網(wǎng)絡，免費向社會提供種質資源信息和實物的共享服務。近10年來累計向國內分發(fā)種質資源35萬余份次。

　　既要存得住，也要用得好，得到充分利用的種質資源開始“大展拳腳”。截至2014年，利用耐冷水稻種質育成的長白10號和吉粳78，累計增產稻谷1.46億公斤，獲得經(jīng)濟效益2.1億元；利用中品661大豆種質，育成了*個高油國審大豆品種冀黃13；利用高產抗倒伏種質中黃麻1號等，在新疆、內蒙古、甘肅、江蘇等省區(qū)建立了萬畝優(yōu)質紡織原料基地。

　　強動力的“資源芯”：用得好與進得來

　　因為一顆蟠桃，70歲的陜西咸陽農民趙建英，和千里之外的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鄭州果樹研究所（以下簡稱“鄭果所”）結了緣。

　　四年前，趙建英種的桃還是大路品種，每斤才賣一元錢。經(jīng)人介紹，他找到鄭果所，在研究員朱更瑞指導下，種上了“中油蟠”新品種：“顏色金黃，口感甜，貨架期長，每斤售價10元。”我們采訪時，恰逢他坐了*火車再赴鄭果所“取經(jīng)”：“看看還有啥更新?lián)Q代的好品種。”

　　在全國，像趙建英一樣受益于“中油蟠”系列品種的農民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而這一品種的選育，離不開鄭州國家桃種質資源圃里的1208份資源。“我們從中選出30多份蟠桃種質資源，再篩選出2份優(yōu)異種質，經(jīng)過30多年不懈努力，培育出集蟠桃和油桃優(yōu)點于一身的油蟠桃品種。”鄭果所“桃種質資源與遺傳育種”創(chuàng)新團隊負責人王力榮介紹，這不僅讓農民致富有了新門路，也使我國桃品種更新了3-4代。

　　目前，我國已建成國家作物種質資源長期庫1座、復份庫1座、中期庫10座、種質圃43個、原生境保護點199個以及種質信息中心1個。種質資源的厚積薄發(fā)，成為科技創(chuàng)新、農民增收、產業(yè)發(fā)展的強大“芯片”——

　　在湖南，農作物種質資源庫保存了2.3萬余份水稻，利用這些資源，湖南省農科院實施了“鎘低積累水稻品種選育及篩選”課題，低鎘水稻品種選育再上臺階；

　　在云南，優(yōu)異種質資源毫目細在當?shù)亟^種40年后，種植戶重新引種種植，粒大、油亮、香軟、冷不回生的特點在市場大受歡迎，種植面積15萬畝，已形成“遮放貢米”品牌，農民年增收2.88億元；

　　在浙江，近年來組織實施25個種質資源保護與利用基地建設項目，利用地方優(yōu)勢資源材料育成衢鮮5號、浙茭3號等12個新品種，累計推廣面積17.9萬畝，增收4.19億元，推動龍游小辣椒、上虞烏皮青仁等地方特色資源的產業(yè)化開發(fā)，實現(xiàn)增收2.33億元……

　　然而這也帶來一些現(xiàn)實問題。雖然新品種推廣勢頭大好，王力榮*近卻有些發(fā)愁：“和種質庫相比，種質圃周期長、成本高，每畝成本至少5000元。因為土地不足，現(xiàn)在我們的育種田都只能給種質資源保存圃讓路。”

　　作為湖南省農作物種質資源庫負責人，段永紅也不輕松：“種質資源庫的維護、種子的繁殖更新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。”

　　我國研究單位和育種人員很多，種子需求量大，保存和繁殖都需要龐大的經(jīng)費支持。為解決這一問題，近年來國家不斷加大支持力度。自2001年至今，共定期監(jiān)測并繁殖更新種質47.8萬份，確保了國家?guī)炱再Y源的安全保存。

　　除了資金，種質資源的共享還存在一些“瓶頸”：*鑒定不足，離有效滿足產業(yè)發(fā)展需求還有一定距離；信息反饋不暢，種質工作者提供種子后，索取者本應及時向提供者反饋研究和利用信息，但如今索要種子易、收集信息難；資源權屬不清晰，共享利用效率不高……

　　這當中，種質資源走出去、引進來更是熱議的焦點。

　　我國地域遼闊，資源豐富，保存農作物種質資源中大部分為我國自有資源，來自國外的占21%，相比美國國外資源80%的占比，一方面說明我國資源豐富，另一方面說明我們相對缺乏別國擁有資源。

　　“我們不能關緊大門拒絕交流，也不能不顧我國品種安全。”農業(yè)農村部農作物種業(yè)處處長儲玉軍認為，要創(chuàng)新體制機制，確保種質資源進得來、出得去、用得好。拓寬資源引進渠道，加大優(yōu)異資源引進力度；深化改革，推動我國種企和科研單位開展國際交流。

　　與時間賽跑：追種子的苦與樂

　　2015年，《全國農作物種質資源保護與利用中長期發(fā)展規(guī)劃（2015—2030年）》發(fā)布，*以政府文件給予作物種質資源工作的*待遇，大修后的《種子法》也設立種質資源專章，種質資源發(fā)展迎來“加速度”。

　　按照《規(guī)劃》，全國第三次農作物種質資源普查與收集行動是“當頭炮”，要完成2228個縣、大約10萬份資源的收集保存任務。

　　這是一場和時間的賽跑：隨著人口增長、城市擴張以及新品種推廣等原因，目前我國地方品種和主要作物野生近緣種喪失速度驚人，在湖北、湖南、廣西、重慶、江蘇、廣東6省375個縣，主要糧食作物地方品種的數(shù)目1956年為11590個，2014年僅剩3271個，喪失比例高達71.8%；1981年廣西野生稻分布點1342個，目前僅剩325個，平均每年減少近30個。消失的不會重生，減少的不會再增多，種質資源普查收集刻不容緩，而普查隊員就是一群“追種子的人”。

　　好的種質資源大多分布在交通不便的偏遠地區(qū)、高山峻嶺，“追種子”不僅辛苦，有時還有危險。

　　王力榮和湖南省種質資源第三調查隊隊長楊水芝都已過知天命之年，卻一個冒著高原反應多次進藏，還曾因為汽車故障，在面包車里耗了*；一個為采集梨品種，爬上十多米高的大樹，有時樹干太光滑，就把剪子扎在樹上往上爬。

　　辛苦是辛苦，但發(fā)現(xiàn)珍稀品種的喜悅是無法比擬的。我們采訪時，楊水芝剛結束*調查，每根樹枝都被她仔仔細細捆扎起來，每一枝都能介紹一長串。說起藏區(qū)考察，王力榮也打開了話匣子：“飛機在林芝上空飛過時，下面全是大片大片的桃花，都是珍貴的野生桃樹。其中有棵700多年的老桃樹，樹干要三人合抱，已經(jīng)被收集回來，正進行基因測序。”

　　除了品種，感動有時也來自人。在被譽為“湖南屋脊”的壺瓶山進行系統(tǒng)調查過程中，70歲的壺瓶山巡護員杜凡章老人專門出山協(xié)助。對壺瓶山3000多種植物，他都了如指掌。在他的帶領下，普查隊員進入壺瓶山上半荒廢的麻風病村。村里有對80多歲的老人，幾十年來保存了不少地方品種，見到普查隊員他們很激動：“幸好你們來了，要是哪天我倆不在了，這些資源就沒有人留了。”

　　雖然曾因為資金不足，再加上種質資源的飛速流失，這場和時間的賽跑常讓這群“追種子的人”感到無奈。但從2015年以來，中央財政已先后安排1.468億元，支持資源普查和收集工作。地方也相應配套資金，重慶專門劃撥1000萬元支持種質資源調查和保護；廣東安排資金320萬元用于種質資源調查，并計劃投入5000萬元改擴建種質庫。

　　據(jù)了解，本次普查已完成調查的623個縣中，有68個縣的種質資源從未被收集保存，共搶救性收集各類地方品種、國家重點保護的作物野生近緣植物及其他珍稀、瀕危野生植物種質資源29763份。經(jīng)與國家種質庫（圃）保存信息比對，85%以上為新收集資源。

　　這些優(yōu)異種質資源的發(fā)現(xiàn)，帶來了巨大的社會經(jīng)濟效益——

　　廣西省上思縣發(fā)現(xiàn)的野生葡萄高抗霜霉病和根結線蟲，對抗病品種改良極具利用價值；江蘇農科院收集的棠梨，果實極小，但抗腐爛病能力強；湖北秭歸利用地方品種“桃葉橙”建產業(yè)園區(qū)，種植面積從幾十畝發(fā)展到3000多畝，產值增加4000萬元以上；湖南將地方特色品種穇子加工成穇子粑、穇子團、穇子酒、穇子粉等，種植面積恢復到1.5-2萬畝；重慶城口縣利用普查發(fā)現(xiàn)的野生資源，打造“野生獼猴桃”產業(yè)帶、“七彩巴山豆”示范基地和“金色火罐柿”產業(yè)片，促進農旅緊密結合，打造了*扶貧新產業(yè)。

　　40年很長，足以讓中國躋身種質資源大國之列，創(chuàng)造屬于自己的輝煌：改革開放40年來，我國利用優(yōu)質種質資源，培育出超級稻、矮敗小麥、轉基因抗蟲棉等一批革命性品種，推動全國主要農作物品種更新了5-6次，每次更換都增產10%以上。

　　40年又很短，從種質資源大國邁向強國的征程中，這是一個起點：當今世界，種質資源已事關國家核心利益，其保護和利用受到世界各國的高度重視，對中國來說，在風起云涌的世界種業(yè)格局中，要搶占科技制高點，離不開種質資源這塊“芯片”的日益強勁。

　　有了這塊“中國芯”，中國種業(yè)的明天，值得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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